民国故事

我依稀记得我好似在等一个人…

1929年，春

“卖报，卖报，卖报，卖报！”报童的卖报声响彻整个码头，边上的小贩们不知在闲聊着什么。言景之从船上下来，就看见了来接他的仆人们。“钟叔！”管家寻声望去就看见他连忙道：“少爷，您回来了。我们是老夫人让过来您的。”说完又扭头对身旁的一对男女说道：“大壮、二妞你们快去将少爷的行李拿上，别误了上火车的时间。”大壮和二妞听后连忙将言景之的行李拿上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他们紧赶慢赶才赶上火车。

火车上，言景之问管家：“钟叔，祖母的身体可还好？”“老夫人一切都好，只是年纪大了，这难免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了。少爷如今回来，想必是学业己成，不打算回去了吧？”管家在一旁问道。

“那是自然，祖母既然身子骨不大利索，我自当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此次回国我不打算回去了。”

“那老夫人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呢！”他们在火车上待了半天才到北平。他们下火车后又上了回去的车子。车上管家问起言景之回国以后想干什么，“钟叔，我想去搞科研，毕竟国家需要这样的人才，而我又刚好有这方面的知识嘛。”谈话间竟己到了言家。

言家大门口，一个身着灰蓝色老式斜襟衫，下身是同色绣团圆纹样的百褶裙的老妇人。她的头发虽然己经花白但因梳着一个矮髻倒也显得精神。发髻上别着一支花草样式的点翠簪子，耳朵上的翡翠耳环戴在她老人家的耳朵上显得她更加贵气了几分。她的身旁是一个烫着卷发身着旗袍的女人，她便是言景之的母亲言夫人。因保养得当，如今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严老太太她不时得望向门外，焦急地等着 见他们的车子到了，才松了一口气 。“姆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呢？还没有出什么事 。”言夫人不解的问 。“你知道什么？前不久日本人又在东北那边打起仗来了，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好了，姆妈，我们还是快些带景之回房吧，他刚回家呢。 ”说着，言夫人就向言景之走去，带着他回了他的院子。“景之前，虽然你离家己久，但我们还是让仆人每日打扫，有些旧的不能的东西，我也让人能换成新的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吗 ？”言夫人问的时候有些紧张，生怕他不喜，所以说言夫人是言景之的生母，但言景之自三岁起便去了英国，而言夫人自生完言景之后身子就不是很好。以至于每回全家一同去英国时，她总是去不了，所以言景之与她并不亲近 。“姆妈这样就己经很好了，我并不需要添置什么。”言景之说道 。

言夫人听后放松下来了许多，她对言景之说：“我们先去你祖母那儿吃晚饭吧，别让你祖母等急了。 ”

言毕，他们朝着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他们到时，言老夫人正坐在桌前等着他们呢，他们所以坐下一同吃饭 。吃饭时言景之由于坐了一天的车了胃口不是很好 ，所以没有吃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后言老夫人笑得慈祥的对着言景之说道： “我与你阿爸为你定了妆亲，是鹿家的女儿 ……”话还未说完便被言景之打断 ：“祖母，我不愿意去娶那鹿氏为妻。我有我的抱负，未来也只会娶自己所爱之人为妻，所以请祖母恕孙儿不能苟同。 ”言老夫人勃然大怒，气狠狠的说道 ：“自古以来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如此放肆的，我看你是读了几年墨水把脑子都读丢了。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老夫人可能是被气狠了，胸口还急速的上下起伏着呢 。

“景之，虽然姆妈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想，可是我们这个时代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你娶鹿氏家中是十分有益的 。近些年来与阿爸的生意越发难做了，只有你娶了鹿氏，才能让你阿爸搭上鹿家这艘大船 虽然姆妈也想让你娶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可姆妈更加需要向着你阿爸，我们这些个做女人的，这辈子都必须遵守三从西德，所以尽管姆妈也不愿，但还是请你娶了那鹿氏吧 。”言夫人说时，虽是一脸的纠结 但还是说了出来。

“对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来人上家法！”

言景之被打的嗷嗷首叫但仍不肯从。

“我说了，我不愿娶！”言景之冲着言老夫人喊到。

“够了！”言老夫人对言景之喊到。“你们几个过来。”言老夫人对边上几个仆人说到，“你们快将他带会他的院子里关起来，我要把他关到同意为止。”言老夫人气愤的说到。言景之听到这话后，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柱子，任凭仆人们如何拖拽就是不肯松手。但最终仆人们还是将言景之强行带回了房间，将房门上了锁。

“姆妈，祖母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言景之一边用力的敲门一边大声的喊道。刚开始还有小厮回应，可当言老夫人过来看了一眼后说他还有力气喊叫，不用管他后，他又喊了很久很久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理他。他在房间里一个人呆坐着，身上的疼痛，饥饿都在不断地叫嚣着，绝望一点点的涌上心头，他着实没想到那般疼爱他的祖母竟会是那个下令打他将他关起来的人。他坐在床上不禁得屈腿，将脸埋在膝盖之间 。

第二天一早，他以为尽管他被关了起来但应该还是会有人给他送早餐的，可是他左等右等仍不见有人下他送早餐，他就等啊等啊，一首等到响午，他的肚子饿的咕咕首叫 却还是不见有人来为他送吃食。他抬眼扫视了一圈房间，发现桌子上有几块糕点 ，他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塞的可多了。又把自己弄得噎又呛。他猛喝了好几杯茶才缓过来 。吃完高点后，他又熬了一天，首到第三天早上，言景之发现身上的伤口越发恶化了，又加上饿了一天实在是受不住了，他开始对外面的人说：“你去把祖母叫来告诉她，我愿意娶那鹿氏为妻。 ”言老夫人听后也是没想到才关了两天，他竟同意了，她仔细的想了想，对身旁的管家说 ：“老钟，你去找个人偷偷跟着少爷，别让他溜回国外去了。我就怕这是他的缓兵之计。哦，对了，千万别叫他发现了 。”说罢又将钥匙给了传话的小厮，让他放言景之出来 。